傅璟尧一把将严清河拉进她的房间,怒气冲天。
“严清河,你的教养就是这样的吗?随便亲一个陌生的男人?”
严清河一听,胸口剧烈起伏,明明是别人推着她这么做的,他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看来他不仅眼瞎,心也瞎。
她没好气地说:“对,游戏输了就得接受惩罚,这不是你们定的游戏规则吗?”
傅璟尧咬了咬牙关,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你的吻变得这么廉价?”
傅璟尧走近她,眼睛里冒火:“是吗?”
严清河强忍着眼泪,冷笑道:“是啊。从你指认我抄袭开始,我就变得廉价了,不是吗?我未婚先孕,随便找了个男人求他娶我,求他当我孩子的爹,这在你眼里更是一文不值?”
傅璟尧下颌紧绷,瞳孔猛地收缩,如针尖般锐利。
他一把将严清河逼到墙角,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呼吸的热气喷到她的脸上。
她撇开脸,不看他,胸口剧烈起伏。
傅璟尧顿了一会,松开严清河:“你最好在家里好好反省,我这些年是不是太宠你,才会把你惯坏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严清河顺着墙滑落到地上:“这些年我就是太爱你了,才变得这么狼狈。”
傅璟尧一拳砸在院子里的那棵高大的槐树上,手上传来的疼痛,稍微减轻他心里的疼痛。
他在池子旁席地而坐喝起酒来。
酒喝了一大半,他有点醉意,倒头躺在草地上,仰望上空的深蓝。
痛苦、挣扎、仿佛是一壶苦酒,让他越喝越痛苦。
脑海里回响着严清河说的那些话:
“有天我喝醉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你的。”
这些话如同一把刀深深扎在心头。
曾经那个听话乖巧的妹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严叔,对不起,我没把清河照顾好。”
“不过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去弥补对她的亏欠。”
傅璟尧仰头喝光壶里的酒,无比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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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河和翠果去瑞云绣庄卖绣品,不料半路上却遇到季廷疏的母亲。
“原来你就是我儿子要娶的女人?”季母鼻孔朝天地打量着严清河。
“季夫人你好,我叫严清河。”
“啪!”
季夫人抬手就给严清河一巴掌:“据说你还在皇后娘娘举办的宴会上抄袭别人的诗作。你可真是好手段啊,现在怀着孩子又来勾引我儿子。你当我们季府是什么人家?”
此时,季廷疏冲了过来:“母亲,你这是干什么?是我自愿娶清河的。”
季母生气地说:“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怀着野种你还想娶她。告诉你,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娘!”
“我们季府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也是要脸的,你娶她,我们季府的脸往哪放?”季母指着季廷疏道,“你要是娶了她,就别认我这个娘,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季夫人扭头便走。
“怀雪姑娘,对,对不起,”季廷疏安慰严清河道,“城里医馆的大夫,我母亲认识,他把你怀孕的事告诉了我母亲。”
“你母亲说的没错,是我的问题,不怪她。”严清河说。
“怀雪姑娘,成亲的事,我会说服我母亲的。”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想想别的办法。”严清河说。
拐角处,李怀瑾讥讽地偷偷看着这一幕。
她得知严清河在城里的医馆那确诊的怀孕时气得咬牙切齿,再推算,恰好是她及笄那日发生的事。
“严清河,跟我抢男人,你也配?”
李怀瑾给了大夫五十两银子,让他把严清河怀孕的事告诉严夫人。
大夫见钱眼开,把职业操守抛之脑后。
严夫人得知严清河未婚先孕还找自己儿子背锅,都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