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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在人口基数十几亿的国家，那也有一万个。
走了一个，还有别的。
舞蹈室那么多人呢!
但黎愫还是有点儿难过的。
夜里。
霍悬野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黎愫有气无力的躺着斜躺在床上，身边的平板放着舞蹈视频。
她很少这副样子。
受伤的时候，都积极复健。
“老婆~”
霍悬野上床，黎愫的脑袋就枕在了他的腿上，很依赖的姿势将脸埋在他腰腹间。
虽然是十二月的天， 室内暖气很足。
俩人身上的睡衣都十分单薄。
霍悬野甚至能感觉到黎愫呼出的热气，酥痒的。
他感觉到黎愫今晚情绪不高，白皙的手指轻抚柔顺的发丝，“宝宝，怪我，今晚不该去应酬，冷落了你，让你生气了……”
黎愫嗓音懒洋洋的回答：“不是因为你……”
“哦~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呢？”
“呜~~”
黎愫只发出一个音节，拖着极浅的尾音。
霍悬野感觉她快哭了。
难道是因为哥哥吗？
霍悬野心脏微微发疼，“愫愫~”
“呜嗯~”
黎愫脑袋在他腰腹上拱来拱去，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就是一种我心情不好，我不舒服，我难过，但是我不想说……
要哄。
霍悬野掌心温柔的贴着她的后背轻抚，“好可爱的小猫，我要一口吃掉，从哪里开始吃呢……”
“别闹，我没心情。”
黎愫抬起头，眼神迷离，发丝凌乱，撅着红唇，委屈的要死。
霍悬野看着就心疼，“发生什么事了？”
黎愫轻声说：“一点儿小事，舞蹈室的人被林窈卿撬走了。”
“没必要因为离开你的人伤心，宝宝。”霍悬野低头亲亲她，“在我眼里，你是最厉害的舞者，最棒的老板。”
霍悬野说的没错。
没必要因为离开的人而伤心。
不值得。
他口中离开的人，应该还包括霍臻洲吧。
黎愫起身，在他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还有呢？”
霍悬野托着她的后腰，“最漂亮的老婆。”
“还有呢？”
伤心的时候就想听夸夸。
霍悬野张口就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美如天仙……”
黎愫盯着他夸夸其谈的嘴唇，唇形好看，唇色粉润，因为冬天，还涂过唇膏。
他的唇膏是什么味道的？
想尝尝。
黎愫缓缓贴近，一个清浅的吻印了上去。
他还忘了说，老婆还香香软软的，吃起来还甜甜的。
室内的灯光也变得暧昧迷离。
断断续续亲了一会儿，黎愫埋在他肩上。
她闷闷的，不说话。
霍悬野低声问：“心情好些了吗？”
“好一点点点。”
“那……再亲一个？”
黎愫埋在他肩上没动。
不想再亲了没关系。
霍悬野轻轻拍她，提议道，“那……我们明天去度假，去温暖的地方，去换个心情，顺便给我过生日。”
霍悬野的生日，12.14。
马上到了。
“恩，好……”
黎愫懒洋洋的答应。
正好出去避几天，让哥哥冷静冷静。
翌日。
黎愫和霍悬野下楼，身后的佣人拿着两个行李箱。
“你们要去哪？”
肖琦玉抱着花瓶走过来。
“出去度个假。”霍悬野牵着黎愫的手。
度假啊!
还以为他们要搬出去。
就算想搬出去，她也能理解的。
肖琦玉了然：“可以可以，去吧去吧，注意身体，不要太累着。”
“妈妈，度假，不是旅游，不会到处跑的，我保证不会让你的宝贝儿媳妇累着。”霍悬野看了眼黎愫。
黎愫还他一个微笑。
听说黎愫要出去度假，狄菲儿也来道别。
“我也回去了，想念家里的猫猫狗狗了。”狄菲儿给了黎愫一个拥抱。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期待你重新回到舞台上的那一天。”
黎愫感受到鼓舞，“我会加油的，可能时间会长一点。”
霍臻洲站在二楼，看着他们告别，视线落在黎愫侧颜上。
是因为他昨天说了那些话，所以今天黎愫和霍悬野出去度假了？
她不想看见他。
霍臻洲心如刀绞，不敢下去。
黎愫此刻不想见他，他再去她面前，只会惹她烦心。
他们早餐都没吃，就走了。
等到黎愫和霍悬野离开，霍臻洲才慢条斯理下楼。
狄菲儿也和他告了别，司机送狄菲儿去机场。
霍臻洲神色落寞，又成那个生人勿近的男人。
肖琦玉很担心他的状态，“阿洲，你还好吗？”
他不好。
很不好。
霍臻洲不想让妈妈担心，“妈妈，我没事，我能承受。”
肖琦玉提议：“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要不要也度个假，散散心，心情好一些。”
霍臻洲低声回答：“妈妈，沉浸工作也能让我不胡思乱想。”
“好吧，不开心就休息。”
可能是霍臻洲前半生太过顺风顺水了，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今年发生了。
肖琦玉看着霍臻洲的背影，希望他能尽快走出来。
霍臻洲早出晚归。
霍宅内没了黎愫和霍悬野，总感觉冷冷清清的。
他走进卧室，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
他以前没有抽烟的习惯。
今天忽然感觉心里烦躁，就想抽一支。
昏暗的房间，霍臻洲坐在黑色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他浑身放松，闭眼靠在沙发上。
烟头忽明忽暗，散发出丝丝亮光。
他又吸了一口。
袅袅白烟迷蒙了那张冷峻阴郁的帅脸。
一闭上眼，就忍不住想起他和黎愫的过往。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那么幸福……
因为一场事故，因为周茉棠，全毁了。
一支烟还没抽完，霍悬野忽然听见安静的房间传来一丝动静。
他凝视着内室的方向，用力在黑色烟灰缸内摁灭了烟，起身朝内室走去。
他神色凝重，一步步走进内室。
一向整洁的床，被角有动过的痕迹。
奇怪。
他打开浴室门，没人。
再打开洗手间的门，依旧没人。
深邃清冷的眸子落在衣柜上，他一步步走过去，然后猛地打开衣柜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