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锦衣卫指挥使金大人,一双虎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明明身为罪犯,却依旧嚣张跋扈之人。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只见他的右手缓缓抬起,如同慢动作一般,最终稳稳地握住了那柄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尚方宝剑的剑柄之上。
此时的金大人已然下定决心要先斩后奏了。
因为在他身后站着的可是当今圣上,而这尚方宝剑正是皇上亲自所赐。当初赐剑之时,圣上便已明令赋予他监察百官以及皇亲国戚之权,并特许他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想到此处,金大人不再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他稍稍一用力,只听得“锵”的一声脆响,那锋利无比的尚方宝剑瞬间被拔出剑鞘,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紧接着,金大人高举宝剑,作势就要朝着还在那骂骂咧咧叫嚣着的靖亲王妃狠狠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送走了李海公公后就在那思索并吩咐管家去查证的靖亲王便赶紧朝这边走来,刚穿过回廊就看到了这一幕,赶紧提着袍子小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大声呼喊着:“住手!”
毕竟是养尊处优的亲王,近些年来上了年纪,平时也就喜欢和老友一起去喝喝茶、聊聊天、听听曲……偶尔来了兴致便窝在库房摆弄那些木料之类,并不怎么运动保养,所以此时胖胖的靖亲王只是跑了这几步路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请金大人手下留情啊!王妃她也是救子心切,一时之间才会失去分寸。还望金大人能够高抬贵手,绕她一命!等事情查实本王自已处置。”
金柏瑞那原本就冷峻的面庞此刻更是如寒霜般凝结起来,他那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冷地斜睨了一眼靖亲王,沉声道:“皇上圣旨已经下达,便是证据确凿,命卑职前来捉拿这胆敢谋害皇嗣的罪犯,堂堂的亲王妃娘娘竟然也敢如此嚣张跋扈地加以阻拦,抗旨不尊!莫非这一切都是王爷您暗中授意的吗?!”
虽然他的语调听起来似乎轻描淡写,但其中所蕴含的寒意却让人不禁毛骨悚然,仿佛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箭矢一般直直地射向靖亲王的心窝。
靖亲王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他慌忙地连连摆手,急切地辩解道:“不不不,金大人,您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我怎敢违抗圣意呢?这王妃她也是因为太过疼爱自已的孩子,一时心急失去理智才会犯下如此忤逆之举。还望金大人高抬贵手,饶过她这一次吧。待本王稍后定会亲自前往皇宫向皇兄请罪,任凭皇兄发落惩处,绝无怨言。”
靖亲王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下金柏瑞的神色变化。见对方依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后,他心中一紧,赶忙转过头对着王府中的那些下人厉声呵斥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本王的话吗?赶紧过来!王妃她如今得了失心疯,神智不清胡作非为,速速将其送回房中好生看管,院门紧锁,并派人看守。记住,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私自放走王妃,否则严惩不贷!”
下人听后立即看似扶着实际连推带拉的拖着还在嚣张大叫不情愿的王妃走了。
金大人见此也只好作罢,一切等捉拿了靖亲王世子后再如实禀报给皇上,等皇上定夺。于是便抬起胳膊朝身后挥挥手示意手下即刻带走世子,眼睛微眯的看着靖亲王。“卑职~告~退!”
靖亲王看着自已此时狼狈不堪的嫡子,虽然嘴里一直在喊着“冤枉”,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狠厉、得意?只能点点头让锦衣卫将儿子带走
靖亲王心知皇兄素来疼爱自已,连带着自已的孩子也疼爱不已,若没有真凭实据万不会如此不给自已颜面,直接下旨捉拿世子,看来自已也要好好审审自已的好王妃了,这些年都背着自已偷偷做了多少恶事
靖亲王沉着脸来到王妃的住所,房门紧闭,门口还有守卫。他推门而入,看到王妃披头散发坐在床边。
自已这发妻刚嫁给自已时也还是温柔小意、大方得体,自已也是喜爱非常。可好景不长,自从有次王妃回了趟娘家后,再回来整个人就慢慢变得嚣张跋扈,虚荣善妒,不仅如此她竟还嫉妒皇后大嫂,言语间多次不敬,皇兄看在母后和自已的面子上才未多做处罚。
之后也是王妃实在过分,母后才为自已娶了两位侧妃,一位贵妾。这些年来自从王妃生下嫡子后,自已几乎没在去过王妃院中,实在是每次去都被王妃各种挑剔,俩人总是不欢而散。
渐渐的王府嫡子王妃也不让自已管,想着他是王府世子又是王妃的唯一的亲儿子,怎么着都会好好养育,没曾想竟闯了如此大祸!这王妃终究是……!哎!』想到此靖亲王无声的叹息一声
“你到底背着本王做了何事?”靖亲王怒喝道。
王妃冷笑一声,“哼,王爷现在才来质问妾身,不嫌太晚?”
靖亲王眉头紧皱,“莫要狡辩,你若是不说清楚,莫怪本王无情。”
王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王爷,世子是被人陷害的,妾身不过是想保护他。”
靖亲王冷哼,“那你为何那般张狂,公然抗旨?”
正在这时,管家匆匆跑来,“王爷,老奴查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