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茹嫣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凤成择亲口告诉我的,他说得明明白白,那齐天阵眼就藏在咱们凤家北院的一棵槐树下呀!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改天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亲自带你过去看一看。”
蚩炎听到这话,不禁冷笑出声,他那冰冷而又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响起。
“呵呵,别再自欺欺人了!北院里的那棵槐树,本君早在一百年前,也就是从你诬陷凤曦与外族勾结,从而导致凤家大乱,我便趁机仔细查探过了。要知道,凤家上上下下,无论是大院子还是小角落,大大小小加起来总共有几百棵槐树!真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到底是其中的哪一棵啊?”
凤茹嫣呆立当场,脸上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凤家人对她的种种关爱与呵护,那些温暖的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灵。
凤成择,那个严肃而又慈祥的家主,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她支持与鼓励。凤夫人宋禾,更是将她视如已出,关怀备至。他们为她所做的一切,都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与亲情的珍贵。
而最让她感动的,是凤家人为了帮她得到神凰传承,不惜与凤曦反目成仇。按照念一天师的话,精心策划一切,最终成功地帮她夺取了凤曦体内的神凰传承。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凤茹嫣深信不疑,凤家人是真心爱她的。
然而,蚩炎的话却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迷茫之中。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对,我得回去弄清楚那个阵眼的位置。】
凤茹嫣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她知道,只有找到阵眼的位置,才能达到自已的目的。
想到这里,凤茹嫣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已的情绪。她抬头看向蚩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回去弄清楚阵眼的位置,你帮我除掉凤曦,如何?”她语气决然。
凤茹嫣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她必须要做出的选择。
蚩炎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你先弄清楚再说吧!”
说完,蚩炎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了原地。而其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
“凤茹嫣,你身为东辕人,勾结外族,你就不怕事情败露?这次你最好能提供出有用的线索,否则,你不配跟本君谈条件。”
蚩炎的声音在凤茹嫣的耳边回荡着,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凤茹嫣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转身向着凤家的方向走去。
凤家、主院——
厅内一片寂静,沉重而庄严,主位之上坐着的正是家主凤成择,他面色冷峻,正眸光深邃的看着下方正厅中央站着的凤景策。
而在他的下方,正坐着启源宗的三大峰主。他们表情各异,透露出不满的神色。
“这死丫头在外头性子野了,竟敢顶撞母亲,她怕不是反了天了。”凤成择声音冷沉,带着几分怒气。
【我苦心筹划,甚至为保她性命,将她赶出凤家避难,如今回来这性子却是这般乖戾,难不成真如念一所言那般是个煞星?】
他内心挣扎着,做着权衡利弊的思想工作。
凤景策蹙眉,辩解道。
“不是这样的,父亲,定是那赵嬷嬷不敬在先,不然曦儿是不会动手的。”
“凤家主不必动怒,此事我们尚不在场,且去探望凤老夫人,得知事情原委在做定夺。”袁素君皱眉道。
“师妹说的对,且弄清楚情况再说也不迟。”慕容钢附和。
“况且用不了几日,我们便会带曦儿回启源宗教导,你也落个清净。”萧塑懿道。
凤成择见状,无奈叹道。
“真是麻烦三位峰主了。”
而后,他转而对着凤景策询问道。
“那死丫头现在何处啊?”
“回父亲,曦儿现在带着七殿下回了偏院。”凤景策恭敬道。
袁素君闻言,站起身笑着。
“既如此,凤家主便携宋夫人去老夫人那看望,我们三人便去偏院见我们的宝贝徒儿了。”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宋禾道。
“如此,便希望你们启源宗说话算话,若是凤曦日后真如念一天师所言,还望你们替我大义灭亲便是。”
萧塑懿蹙眉,眸色诧异。
“凤夫人此话何意?似乎很是笃定曦儿会变成预言那般?”
慕容钢看不下去,出声骂道。
“宋禾,不是我说你,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就这么巴不得自已女儿死呢?”
袁素君眼底闪过一抹怀疑之色,看着宋禾意味深长道。
“既然凤夫人如此不待见自已的女儿,那么从今往后无论凤曦如何,都与你凤家毫无关系。如此,凤家主和凤夫人可满意了?”
凤成择面色复杂,他瞥了一眼宋禾,内心满是疑惑。
【也不知宋禾受了什么刺激,从凤曦回来她便如视仇敌一般,恨不得没有这个女儿。莫不是被念一的话刺激了?】
思及此,他满脸含笑的打着圆场。
“好了,都少说两句,夫人早些年受了刺激,你们别与她较真。此事,便依袁师妹所说。”
袁素君三人闻言,也不过多纠缠,便起身告辞离开。
宋禾被凤成择那抹怀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顿时便沉默下来。
凤景策见状,也觉得自已的母亲变得很是可疑,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父亲,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探望祖母吧!”
凤成择收回目光,挥舞着衣袖迈步离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门口处传来凤成择冷沉的声音,宋禾反应过来,赶忙快步跟了过去。
偏院——
院内一片静谧,微风轻拂,花草树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然而,这看似平静的氛围却被一阵低沉的话语声打破了。
“你说你一个亲生女儿却争不过一个养女,还被人骑在头上,你不觉得憋屈吗?”
南弦那滔滔不绝、连珠炮似的话语自紧闭的门内源源不断地传出。
此时,正守在门外的芩烟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了自已的情绪。
她听见屋内突然传来的陌生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清晰,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解。
“你看上去也不像那么好欺负的人啊!你怎么不说话?我说了半天,你到底听见没有?不如你跟我回南朝,我挖矿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