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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塔第七长老办公室内，林夜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报告文件，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关于七星异象的分析报告》《虚空眷属的生物学特征》《楚家祖宅地下结构勘测》......"他念着文件标题，每念一个，月影猫的耳朵就抖一下，"这些全要我一个人写？"
办公室角落的茶壶"咕嘟"响了一声，自动飘起来给他倒了杯红茶。这是周不通最新送来的"智能茶壶3.0"，据说是改进了朗诵情诗的功能——现在它只会念《魂灵饲养手册》了。
"虚空能量浓度超标区域需重点监测..."茶壶一边倒茶一边机械地念叨，"每日投喂次数不宜超过三次..."
林夜把脸埋进手掌里。距离七星事件己经过去一周，但后续工作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更糟的是，楚雨晴被关在天枢塔最严密的禁闭室里，却拒绝与任何人交流——除了月影猫。那只叛变的猫每天下午都准时去"探监"，回来时肚皮圆滚滚的，明显是收了对方的小鱼干贿赂。
敲门声响起。
"进。"
门开了，但进来的不是预想中的秘书，而是抱着厚厚一摞书的月璃。银发少女今天换了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更书呆子气了。
"林、林长老！"她一个鞠躬，最上面的几本书"哗啦"滑下来，"这是总殿主让我送来的古籍！"
林夜眼疾手快地接住一本《月神殿秘史》，发现书页间夹着一张便签："有空来喝茶，顺便把上次借的《魂灵饲养手册》还我。——总殿主"
便签背面画着个笑脸，和上次一模一样。
"月狩大人说..."月璃手忙脚乱地整理书本，"楚雨晴今天终于开口了，但只说想见您一个人。"
林夜挑眉："终于憋不住了？"
"还、还有..."月璃从口袋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白晓师姐让我转交的，说是从楚雨晴的项链上提取的样本分析结果。"
盒子里是块透明晶片，对着光能看到内部有银蓝色和紫黑两种能量在缓慢旋转，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有趣..."林夜转动晶片，"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居然能共存。"
月影猫突然跳上桌子，一爪子拍在晶片上。令人惊讶的是，两种能量在猫爪接触的瞬间突然加速融合，最终变成了纯粹的银白色。
"喵~（翻译：看，很简单吧？）"
林夜和月璃面面相觑。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林夜慢慢站起身，"月璃，准备飞梭，我要去见楚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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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塔地下三十层的禁闭室被重重结界包裹，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但显然挡不住某只贪吃的猫。
林夜通过七道安检才来到最里层的房间。透过特制的玻璃墙，他看到楚雨晴正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摆着一盘国际象棋。少女换上了朴素的白色囚服，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看起来人畜无害。
"将军。"她头也不抬地说，移动了一枚黑子。
月影猫蹲在棋盘对面，煞有介事地用爪子推了推白王，表示认输。
"我听说你想见我。"林夜在隔离椅上坐下。
楚雨晴这才抬起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林长老好呀~住得还习惯吗？"
"比你好点。"林夜拿出那块晶片，"解释一下？"
少女的眼睛亮了起来："呀，你们成功复制了？比我预计的快了三天呢。"
"复制什么？"
"能量平衡模型啊。"楚雨晴跳下床，凑到玻璃前，"月神之力和虚空能量根本不是对立关系，而是同源异化的两种表现！"
她兴奋地比划着："就像光和影，没有光就没有影子。当年月神殿覆灭的真相根本不是虫族入侵，而是——"
禁闭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某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了房间。楚雨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夜立刻按下紧急按钮，但己经晚了。少女的皮肤下浮现出紫黑色的纹路，双眼翻白，口中吐出白沫。
"救...救我..."她艰难地伸出手，"它们...在我脑子里..."
月影猫炸毛尖叫，额头月纹大亮。林夜不假思索地将晶片贴在玻璃上，同时激发体内的月神之力。银白光芒透过晶片折射，形成一道光束照射在楚雨晴额头上。
少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随后一团紫黑色雾状物从她七窍中钻出，在空气中凝聚成缩小版的虚空之眼！
"守月人..."它发出沙哑的低语，"你阻止不了...回归..."
月影猫一个飞扑将虚影撕碎。雾气消散前，林夜分明听到了一声轻笑——与楚雨晴平时的笑声一模一样。
警报声中，医疗队冲了进来。楚雨晴己经陷入昏迷，但皮肤下的紫黑纹路正在褪去。
"是深层精神控制。"首席医师检查后得出结论，"至少持续了十年以上...难怪她行为反常。"
林夜看向手中的晶片，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她一首在...自救？"
月影猫蹭了蹭他的腿，"喵"了一声表示赞同。
总殿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来我们都错怪这丫头了。"
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本破旧的笔记："刚从楚家密室找到的。楚雨晴从六岁开始就在研究如何对抗虚空侵蚀...她用自己做实验。"
笔记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数据和草图，最新一页写着：
**"唯一解法：月神载体+虚空容器=净化"**
旁边画着个简单的示意图——一个人影同时吸收银蓝和紫黑两种能量，在体内达成平衡。
"她故意引发七星连珠..."林夜恍然大悟，"是为了创造接触我的机会？"
总殿主点点头："典型的楚家风格...用最极端的方式解决最棘手的问题。"
医疗床上，楚雨晴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她的眼睛恢复了原本的琥珀色，虚弱但清明。
"棋局...还没结束呢..."她看向林夜，露出一个真实的微笑，"合作吗，林长老？"
月影猫跳上病床，把棋盘往她面前推了推，尾巴得意地翘着。
林夜叹了口气，拉过椅子坐下："你先告诉我，月神殿覆灭的真相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