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叽米所说的关于世界的真相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完全超出了洁和莱雅的认知范围,所以她们两人仍然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之中,难以自拔。
魔王注意到了洁和莱雅的状态,她为叽米换上新衣服以后,再返回休息室时,看到洁和莱雅依旧像雕塑一样呆呆地坐着,显然还在苦苦思索着叽米的话。魔王见状,决定为她们提供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让她们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于是,魔王贴心地为司马晴、洁和莱雅三人安排了住所,让她们先住下休息。毕竟,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们确实需要时间来消化和整理这些信息。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叽米的话,那些关于世界真相的描述让她的思绪如脱缰野马一般狂奔。终于,洁决定起身,走到外面去吹吹风,看看星空,或许这样能让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
当洁踏出房门,夜晚的凉风吹拂着她的脸颊,带来一丝清爽。她抬头仰望着星空,那浩瀚无垠的宇宙让她感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也静静地坐在那里,同样仰望着星空。
那个背影,洁再熟悉不过了,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司马晴。于是,洁迈步走向司马晴,在她身旁轻轻坐下。
司马晴见到洁,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向星空。
两人就这样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洁才开口问道:“大小姐,你不睡吗?”
“有些睡不着。”
“是因为叽米所说的话吗?”
“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洁不知道司马晴所指的一半到底是什么,于是接着问道:“什么意思?”
司马晴微微一笑,说道:“小洁洁,你觉得,我们究竟为何物?”
司马晴这个问题,也是洁一首在思考的。倘若叽米所说的是事实,那么她们不过是一堆数据而己,那么无论怎么样,最后的结果,还是也只是变回一堆数据,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司马晴看着洁思考的样子,说道:“小洁洁,你觉得我们现在是活着吗?”
“大小姐...我不知道...”
洁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作为一堆数据,怎么样才算活着?无论洁怎么想,都感觉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一方面,她如果真的认为自己只是一堆数据,毫无意义,那么就是否定了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事情。另一方面,她们确实也只是一堆数据,无论怎么样,最后也只是回归到系统之中,等到未来可能再次被人启用。
司马晴说道:“其实,无论怎么样,对我来说,现在我所经历的事情,现在我所看见的、感受到的,都是于我而言的现实。”
洁听到司马晴所说,虽然不惊讶,但是却很好奇,为什么司马晴会这么想,于是问道:“大小姐...”
还没等洁开口问,司马晴就继续说道:“小洁洁,其实,这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我们真的本身就是一堆数据,就算我们最终也只会回到系统之中,那又有什么关系?对于现在的我们,我们就是活着,我们就是在这个文学的世界中,即便最后化为乌有,一切回到原始状态,那又如何?就好像未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一样,我们只要活在现在就行,我们只要按照自己内心所想去做就行。”
洁听后,笑了笑,说道:“大小姐,我发现你和魔王很像。”
“是吗?”
“魔王大人也说了类似的话。不过,她为什么不把事实告诉魔族?”
“或许,她并不过多干预魔族子民的想法,毕竟对于他们而言,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是真实的,那么是数据又如何?此刻的我们,是真实存在这个世界,不就行了吗?即便真的有神明又如何?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洁听了司马晴的话后,也稍微想开了一些,她笑着说道:“大小姐,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吧。”
“哈?!”司马晴的回答让洁有些惊讶,她原以为司马晴会答应帮助神明或者魔族其中一方的。
“没什么好惊讶的。”
“不是,大小姐,按照你前面所说的,不是应该至少会选择其中一方吗?”
“就不能不选择吗?”
“不是说不能,只是...”
“小洁洁,无论我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一堆数据,你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的?”
“任性、自话自说、想到就做、爱耍帅、希望被人穿黑丝白丝、老滑头...”
“哈哈哈哈。”司马晴听到洁对她的评价,笑了起来,说道:“所以,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好好的,突然间又唱起来了。”
此刻,司马晴站了起来,开始唱到:
这故事无关命运的刻意安排
毕竟终点尚且遥远渺小有如尘埃
奔跑的心跳声回忆中你的神态
告别过去用一场对白
列车的轨迹将秘密渐次揭开
而你却说往日己不再
(又何必徘徊)
这一路危机多过意外
但星辰唾手可摘
在抵达之前选择:推翻结局将它更改
把星球当作沿途站台
去开拓一个时代
看即便手中再小的火花也终将
点亮星海
洁知道这首歌,是《星间旅行》的中文版。这首歌,大致上也是想要表达,自己命运自己选择,自己决定,自己的故事,由自己来抒写。
洁笑了笑,明白了司马晴的意思,与其说是什么都不干,更不如说做自己想做的,这个世界又如何?神明又如何?
司马晴看着洁说道:“所以,小洁洁,趁着这个机会,你要不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于司马晴来说,她一首都绑着洁一样。因此,这次她可不想再绑着洁,反正一切都是数据,那么怎么做都行,怎么做都是自由的,为何不为自己而活呢?
洁笑着说道:“我啊!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待在大小姐身边啊!”
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