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比我们想的难对付很多。”萧清对安舒歌总结概括道。
安舒歌在唐驰宇心里的印象一直都是傻傻的,从没想过她会有什么心机,但这次是他想错了。
“我们真的要跟她合作吗?”唐驰宇现在开始对安舒歌提防了,一来觉得她不简单,二来怀疑她有别的企图。
“你觉得呢?”萧清反过来征求他的意见。
“我不相信她。”唐驰宇直接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我也不相信。”萧清跟唐驰宇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他选择先把萧晴救出来,“但目前只能选择相信。”
“她给我开了一个条件。”萧清又告诉他道。
唐驰宇莫名的睁大了眼,满脸的疑惑。
萧清把这个条件说了出来,“不许我伤害莫北亭。”
唐驰宇闻言,不由的一个激灵,问,“她什么都知道了?”
“只知道我们会对莫北亭下手。”萧清淡淡的回道。
唐驰宇嗤之以鼻的说道:“我们针对的可是整个莫氏集团,还有莫家,区区一个莫北亭怎么够。”
这就是他们计划的最终目标,他们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安舒歌虽然猜到了一些,但肯定不会猜到全部。
“那就先跟她合作吧,等把萧晴姐救出来再说。”唐驰宇忽然有些放心了。
莫黎辰难得的准时下了班,只是到家却没有看到安舒歌的人。
刘妈看到他则是在第一时间告诉他道:“少爷,今天董事长打电话过来,说让您有时间过去一趟。”
莫黎辰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嗯。”
“夫人呢?”莫黎辰随即问道。
“夫人还没回来。”刘妈回道,然后又说了一句,“最近夫人好像挺忙的。”
“我知道了。”莫黎辰附和道。
这两天他太忙了,有些忽视了安舒歌,不过接下来就有时间陪她了。
莫黎辰看了下时间,说道:“我现在过去一趟,夫人回来了,你跟她说一声。”
“好的。”刘妈应声道。
因为最近安舒歌回来的比较晚,她也跟刘妈打过招呼了,所以刘妈晚饭做的也晚,这会儿才刚刚在准备呢。
莫北亭每次找他基本都跟公司的事情有关,这次应该也不例外,但莫黎辰隐隐有种感觉,觉得他这次可能会说些不一样的。
莫黎辰还是跟之前一样,对莫北亭的态度依旧恭敬,“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莫北亭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来的,来之前莫黎辰也没跟他打个招呼,不过现在来了也好,这件事早晚是要说的,越早越好。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莫北亭用长辈训斥小辈的口吻说道。
莫黎辰没有接他的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要是真没什么事,他是绝对不会找自己的,所以他肯定有事情要交代他。
彼此沉默了片刻后,莫北亭感慨着说道:“阿辰,这几年,莫氏被你经营的很好啊。”
“我该谢谢你的。”嘴上这么说,但丝毫听不出他语气里有任何夸奖的意味。
莫黎辰已经保持着沉默,莫北亭继续道:“这个担子本来应该落在你爸肩膀上的,可惜他……”
“他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莫北亭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他是真的为莫谨言感到心痛,莫氏的一切都应该交到他手里的,可他偏偏跟他的意愿背道而驰,去做了什么医生。
做医生也就罢了,却娶了那样一个女人,究竟是为何呢。
莫北亭到现在都后悔自己没有阻止他,如果他即使阻止了,也许他现在就不用躺在那张冷冰冰的床上了。
他可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然后生下他们莫家真正的继承人,那样该多好啊。
光想想,莫北亭的眼眶忍不住就了。
他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长叹息一声说道:“还好,你没让我失望,你可要一直保持下去啊。”
“儿女私情有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放在一边啊。”
莫黎辰终于明白了他叫他来的用意,前面说的都是铺垫,这一句才是重点。
但他跟安舒歌之间的事情,很久之前就告诉过他了,而且他似乎也认同了,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又要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莫黎辰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莫北亭没有刻意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而是继续开导他道:“成大事者,不能被儿女私情束缚了,等你站到金字塔顶端的时候,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莫黎辰觉得他今晚要说应该就这几句话来,可能会不停的重复。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跟他说这些,但他也不想知道,不屑知道。
“我妻子应该到家了,我先回去了。”莫黎辰留下一句有话后,迈开步子就准备离开了。
莫北亭有些生气告诫他道:“你要是一意孤行,我很担心莫氏将来的发展。”
莫黎辰停下了脚步,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感彩的说道:“您大可以收回去。”
“同样的话,我不想在听到第二遍,也请您别在我妻子面前提起。”莫黎辰反过来告诫了他一声。
莫黎辰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走了几步有停下来,背对着莫北亭对他说道:“我很爱她,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
莫北亭的语气里充满了愠怒,“她未必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
“她会的。”莫黎辰肯定的说道。
两个人之间,如果连这样的信任都没有,那还配叫爱么。
莫黎辰走的很拒绝,不管莫北亭在说些什么,他都当什么都没听到。
莫北亭也没想到他已经陷的那么深了,现在要是不及时的抽身,以后想离开就不可能了。
安舒歌跟盛亚凡分开以后就去了店里,小胖和小瘦都在,但好像看出她有心事,所以故意就没去打扰她。
她一个人在自己桌前傻坐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有,唯独没有解决这件事的最佳方法。
错终究是错,无论怎么逃脱责任的办法都是不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