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王妃接过信,只一眼,她便斩钉截铁地道:
“婉婉,这不是谨丞的字迹。”
时婉婉的脸色骤然变的苍白起来,所以她身边的丫鬟,真的被人收买了,而她差点被人算计。
就在这时,温远修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一眼便看到时婉婉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惊惧。
“见过太子妃娘娘。”
时悠悠摆手,拿起一旁的糕点咬了一口,随意道:
“不用多礼,以后就是亲戚,不用在意那么多礼数。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婉婉,我就是个陪衬。”
温远修一本正经道:“娘娘,礼不可废。”
见太子妃没理睬他,温远修便将注意力放在时婉婉身上,担忧地问道:
“娘,婉婉,这是发生了什么?你们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宁阳王妃脸色阴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质问道:
“你是不是在公务上招惹了什么人,有人借你的名义差点绑走婉婉。”
温远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错愕地问道:
“娘,我什么人,您还不了解吗?”
随后,他看向时婉婉,担忧地问道:
“婉婉,你可有受伤?”
时婉婉勉强地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轻声道:
“我没事,多亏大姐及时出现,才没让绑匪得逞。不过...”
“不过什么?”温远修急忙追问道。
时婉婉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厌恶,迟疑道:
“要绑我的人,身份不一般,是六皇子厉寒瑾。”
宁阳王妃闻言,一脸震惊,不禁地失声问道:
“六皇子?婉婉,你确定吗?”
六皇子为何要绑婉婉?
时婉婉也就家世不错,可她的家世放到京城里,又不算什么,比将军府好的不知多少?
难道是看上婉婉的容貌?
宁阳王妃的目光,不禁落到时婉婉的脸上。
时婉婉作为女主,模样自然是十分出众的,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眸,笑起来时像弯弯的月牙,一张精致小巧的鹅蛋脸,白皙水嫩......
emm......
婉婉确实长的好看,可六皇子作为皇室中人,见过的美人不知多少,怎么可能会如此肤浅,冒着得罪两家大臣的风险,就为了一点美色?
想到这里,宁阳王妃眯着眼,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踢开。
那么,剩下最有可能得原因便是......
她将目光落到了儿子温远修身上,没错,一定是这个蠢儿子,在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六皇子,对方拿他没办法,只好将目光落在了婉婉一个女人身上。
呸!
下作!!
无耻!!!
宁阳王妃在心里咒骂着六皇子厉寒瑾,她最瞧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
更别说,欺负的人还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温远修被自己亲娘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的满脑子雾水。
时婉婉缓缓吐出一口气,肯定地点头道:
“没有错,是六皇子本人,我大姐有些身手,加上身边有太子殿下安排的护卫,这么多人看到,岂能认错?”
该死的厉寒瑾,我让你绑架我,不是想拉拢将军府吗?
我让你一下子得罪两个权贵。
宁阳王是中立派,坚定的保皇党,也是文臣的头头之一。
时青山这个便宜爹虽然人品不行,但能力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坐上骠骑大将军的位置,从一品大官。
时悠悠坐在主位上,水亮的黑眸滴溜溜地在时婉婉三人头上来回打转。,心里不禁暗道:
真有意思,‘玉米锦蛇’(时婉婉)绿豆大的眼睛,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又笑起来。
‘梅花鹿’(温远修)一开始还晕头转向,等明白事情经过后,头上的两只鹿角,闪着冷光,眼里也闪烁着火苗。
‘橘猫’(宁阳王妃)则露出尖锐的爪子,恼怒地瞪着‘梅花鹿’,像是准备随时给他两爪,狠狠教训一番。
温远修闻言,俊美温和的脸骤然冷了下来,他快速回想着自己在公事上,到底有没有冒犯过六皇子,才会让他拿婉婉出去。
没错,他也认为婉婉差点被绑,是他的锅。
他一脸歉意地看向婉婉,自责道:
“婉婉,六皇子绑你,或许是因为我在公务上与他不和,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时婉婉露出一抹感动的模样,苍白地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脸上带着淡淡地红晕,道:
“世子你有这番心意便可,毕竟对方是皇子,莫要一时冲动,给你带来麻烦。”
宁阳王妃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冷哼一声道:
“婉婉,别怕,他们男人带来的麻烦,就交由他们自己去解决,把我们女人牵扯进去,算什么事?六皇子怎么了?他绑架臣女,还有理了?”
“你放心,若是谨丞给你讨不来公道,看我怎么收拾他。”
时婉婉有些受宠若惊地望向她,一脸星星眼地崇拜地道:
“伯母~,您怎么这么好~”
天哪!
这未来婆婆三观正!!
我好喜欢!!!
宁阳王妃看清她眼里的崇拜,眼里也不自觉带着笑意,温和地拉着她的手安抚道:
“婉婉,你也是受谨丞牵连,谁是谁非,我心里有杆秤。”
温远修一脸错愕,自己的未婚妻,就这么水灵灵地被自家娘给撬走了。
时悠悠静悄悄地旁观着,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_☆)
温远修无奈地开口喊道:“娘。”
宁阳王妃没好气地瞪着他,怒怼道:
“娘什么娘,还不赶紧去为婉婉讨个公道?”
她将手上那封做假的信扔给他,嫌弃地让他赶紧走人。
温远修:......
娘,太子妃还在呢,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不过,随即他想到当初在将军府发生的意外,好像那个时候,他就己经在太子妃面前把脸丢尽了。
时悠悠可不知道他的纠结,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道:
“我还听到那个六皇子打算将婉婉祸害一番后,还要给温世子安排一个两百斤的胖女人...”
“什么?他敢?”宁阳王妃气愤地用力拍着桌子,道:
“真是欺人太甚!”